“疼……殿下你能轻点吗?”
一面说,她的手一面不住地往回缩。
“别动!”陆聿衡压低的嗓音带着严厉的警告,她方才那一动,匕首差点划破她的手背。
待把她手背尽数抹上厚厚的药膏之后,陆聿衡刚想放手,便听到储璎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。
“……殿下,你放开我吧!你的劲好大,你看我这儿都红了。”
陆聿衡的视线这才看向她的手腕。
被他捏着的地方,从边沿开始,已经开始泛起了红。
他忽得松开手。
储璎吃疼,倒吸一口冷气,仔细看自己的手腕——上头极明显的两个指印,先是泛白,瞬间又泛红,几乎有些发肿。
陆聿衡蹙眉看着她的手腕,虽然他的手已经松开了,手掌却仿佛有了脑子,独立地记得她手腕的触感。
有些滑润的皮肤裹着薄软的肉,里头便是细细的一把腕骨,她动个不停,仿佛要从他的掌心滑出去,他便用了几分力,将她彻底定住。
事情便是如此简单,谁能想到她反应这么大,聒噪得像个啾啾乱叫的小鸟。
“殿下,您是螃蟹吗!”储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,“两只手是钳子吗!”
储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总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以后,门外有两个人似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
陆聿衡冷声道,“说了,让你别乱动。”
“你把我弄疼了我才乱动呀。”
“那很抱歉。”
“……”储璎愣了愣,她原本已经想好了一大段话与他争辩,如今被他轻描淡写的“那很抱歉”挡了回来,再说仿佛就是她的不对?
更生气了!
有这么敷衍的道歉吗?
不等她接着生气,陆聿衡已经自动跳过了上一个环节,开始说下一个。
“上了药之后不许擦除,伤口不许沾水,待药膏自然消失后再次补上。”
“不。许。留。疤。”陆聿衡说完,转身欲走,储璎却挡在他面前,伸出自己的手腕给他看。
那手腕当前肉眼可见的肿了一圈,上头还有他手指的印记。
“疼。”储璎再次强调了一遍。
“嗯。”陆聿衡便把沾了膏药黏糊糊的匕首扔在桌上,“送你了。”
“打发谁呢!”储璎又把手腕往他面前怼了怼,让他看清楚他留下